“我的一生中,還會有多少癌癥?”17歲少年把憂慮藏在心底
病史簡述
大多數(shù)人從來不會問自己:“我這一生還要經歷多少種癌癥?”
然而,對于17歲的少年Kai來說,這卻是一個盤旋在腦海中,揮之不去的噩夢。
Kai兩歲時被診斷出患有四期(晚期)神經母細胞瘤,他經歷了長達三年多的密集治療期,包括化療、放療、干細胞移植、免疫治療和手術。
他的家長輾轉美國多地尋找醫(yī)生。好幾次,他們被告知Kai的癌癥被清除了,但后面又復發(fā)了。
2008年2月,5歲的Kai再次接受檢查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癌癥跡象。這次,是真的沒有再復發(fā)了。
“一想到他的小身體所經歷的一切,我就感到痛苦。”媽媽說。 如今,Kai回到了學校,回歸了本該有的童年。一家人因為工作搬到費城地區(qū),Kai定期到費城兒童醫(yī)院(CHOP)進行復查。
癌癥治療的后遺癥
在上小學一年級前,Kai被發(fā)現(xiàn)有聽力損失,這是癌癥治療的副作用之一。他戴了兩年的助聽器,之后就再也沒戴了。因為他學會了用自己有限的聽力來傾聽世界。
在癌癥治愈幾年之后,Kai開始加入CHOP“兒童癌癥生存”團體照護項目。在這個項目中,患兒和家屬學習如何應對癌癥后的生理和心理問題。
上中學時,Kai的身體又出問題了,他患上了骨軟骨瘤,這是一種軟骨和骨刺的過度生長,通常發(fā)生在長骨的末端,但也可能發(fā)生在身體的任何一塊骨頭上。研究已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疾病的發(fā)生與放療史存在關聯(lián)。
隨著時間推移,Kai右腿的兩個骨軟骨瘤變得非常疼痛,他不能踢足球了,行走都需要使用拐杖,在校園行走要靠朋友們的幫助。直到12歲時,他接受了移除骨軟骨瘤的手術,才恢復行走功能。
“假如我沒有得癌癥”
CHOP制定了癌癥治療后的內分泌晚期效應(ELECT)計劃,因為接受癌癥治療的兒童中,有超過一半的患兒經歷了長期或“遲發(fā)”的內分泌系統(tǒng)問題。Kai由其CHOP團隊密切觀察。
Kai的第一個內分泌問題是生長發(fā)育不良,因此他開始每天注射生長激素來促進生長。有一段時間他還能接受,但后來就受不了。因為打針影響了他野營這樣的正?;顒樱罱K沒有多大效果。
Kai自己也很清楚,他說:“我是我朋友圈里最矮的人”,而這也是他接受癌癥治療的結果。他說:“我會在學校里走來走去,想著如果我沒有得癌癥,我會有多高。不過我仍然認為,等長大一些,我會有一個小的生長沖刺的機會,最終長到一個‘正常’的身高。但在那之前,我必須保持高度的自信,正視自己的境遇。”
他喜歡在打籃球時擔任控球后衛(wèi)。體育運動讓Kai找回了一些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,而這種控制力曾被癌癥及治療所剝奪。自從被診斷出癌癥以來,他一直在質疑,為什么明明已經好了,他卻還需要去CHOP醫(yī)院看醫(yī)生。
然而,就在他質疑“為什么我每年都要接受檢查?”時,他被查出了甲狀腺癌,這是另一種內分泌相關的治療遲發(fā)效應。
放射性碘治療
“當我得知甲狀腺癌的診斷后,我已經變得麻木了,但我知道在CHOP團隊的幫助下和上天的庇佑下,我會度過難關的,畢竟更糟糕的已經過去了。” Kai說。
為了治療癌癥,Kai的甲狀腺被切除了。為了準備下一步的放射性碘治療,他需要遵循低碘飲食,以餓死身體里的礦物質。除了禁食碘鹽外,他也不能吃所有的乳制品、蛋黃和海鮮。
放射性碘治療包括服用一種含有放射性碘的藥片,這種藥片會破壞殘余的甲狀腺組織,以及手術中無法切除的甲狀腺癌微病灶。這種藥物在起作用時會使人帶有輕微的放射性,所以Kai需要被隔離幾天。
經歷過這一切的Kai知道,他的同齡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。他說:“我知道我不是一個‘普通人’,但我完全接納這樣的自己。”他希望他的故事能夠幫助其他孩子。
“我希望這樣告訴每一個和我有著同樣經歷的孩子: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,我不會撒謊說這很容易,但即使你感到挫敗,也永遠不要失去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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